我在老家三楼的沙发上躺着,旁边躺着我勾搭上的小哥(已经没戏了),却长着我前任的样子。我们被我爸发现了,走的时候连他的动作都跟我前任一模一样。
我在二楼的客厅里写作业,把纸用美纹胶贴在书桌上,一张毛笔字,一张仿古水彩画。画完之后我把字画从书桌上撕下来,撕得很不干净,书桌上留了一圈碎纸和胶,黏糊糊的。我弟在一边看着。毛笔字贴在了窗户最顶端,水彩覆在窗玻璃上,等那张纸晾干。贴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一句诗,是描述这个操作的(但是我已经忘了)。
完事之后我到一楼阁楼去睡觉,那是我姑妈和表姐的房间,但是有两张床,我把我的书桌和被子枕头搬下去,睡在了她们平时不睡的那张床上面,我的棉被的拉链早烂掉了,露出里面的被芯。姑妈进来递给我一个药包,是医生开给我治头痛的药,还有一个新被套。我吃了两片药,拉开新被套的拉链,还没把被芯换进去就睡着了。
睡着睡着我姑婆进来喊我吃饭,声音特别轻。我困的很,就假装没听见。她又拍起我的被子,动作轻到几乎感觉不到。见我还是没动静,她继续喊着我的名字,拍的力气更大了些,我只好吃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,透过眼皮看到的光是诡异的绿色。我姑婆摸着我的眼袋对我说,你看着好憔悴哦,然后就走了。
我坐了起来,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奇怪的是,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多东西,收拾的时候却整理出一大堆来,我把他们全放在书桌上,还特地拿走了空药包,上面写着药的名称,以备日后用。整理的时候看见了姑妈买的一大排香烟,可惜我不抽。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两个,我把他们放在杂物上边,新被子也拿上了,旧的丢在床上。我搬起书桌出房门,左手还挂着一个编织袋,里面是我顺走的几瓶酒。走了没两步,一个外国大叔跟他儿子下来了,看着我说,“myroomismyroom”(意思是这是我的房间,里面的东西都归我,又是梦里自创的英语),我拽拽地回了句(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拽,还很憨)“mybedismybed”,那外国大叔语塞,我走上了楼梯。
走到一半因为东西太多太重,书桌从我手上滑下来,刚好压住编织袋的绳子,编织袋悬在楼梯外面,差点掉到一楼,黑漆漆的一楼里我姑妈在里面走来走去,抬眼望了一眼编织袋,没说话。我继续搬起书桌和编织袋,拿编织袋的时候手一滑只抓住了一边,把我吓了一大跳,姑妈又看了一眼。